“有一年,我二十有三。自认文章做得极好,定能高中。放榜那天,兴冲冲跑去看,从头看到尾,就是没有我的名字。后来才打听到,我的位置被一个商贾家的儿子给顶了。人家出的钱,够我这穷书生读一辈子书了。”
他说着,还咧嘴笑了笑,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
“你说这事,气不气人?当时是挺气的,气得三天没吃饭,喝闷酒。酒壮怂人胆,我还想要去闹一闹。但是后来一想,算了,人家有钱,咱有命,接着考就是。”
老婆婆端着热粥进来,听到这里,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老不正经,陈年烂谷子的事还拿出来说。”
“说说嘛,让小书生听个乐子。”周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看向李寒舟。
“后来又考了许多年,到了中年,总算又有了一次机会。那次的主考官把我叫了过去,看了我的卷子,又看了看我,直接把卷子扔在了地上。”
周寻学着那主考官的腔调,捏着嗓子道:“他说,‘这般大的年纪还来科举,脸皮倒是厚得紧,也不怕引人发笑!’嘿,你猜我怎么说?”
李寒舟配合地摇了摇头。
“我当时就回他,‘大人,圣人文章,难道还有年龄之分?若是晚生今日中了,岂不更是一段佳话?’”周寻说到这里,自己先乐了,笑道:“结果,那家伙更气了,直接把我轰了出去。”
“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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