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家本来还有一点余粮,但我爹看到土地便宜,忍不住生了贪念,以低价买了上百亩地。
但谁承想低价之下还有低价,土地竟越来越不值钱,粮价却持续抬高,到后来竟卖到一斤一钱八分四厘白银的程度!
本来硬挺着不卖地的,见到这种情况,为了活命也不得不卖地换粮。一部分人成了佃户,一部分人则外出找活路,成了逃户。
我们当地官绅,只顾完成朝廷税额,将逃户、佃户的人头税落到了我们的头上,我家因为有二百八十亩地,分摊的税额极重。
最终,我家也因为不堪重负,不得已在去月夜里,举家逃亡。”
“天灾人祸,犹如催命啊。”
安昕靠在官帽椅上,看向皖北方向,脸上露出悲天悯人之色。
外人一看,就觉得这是好官一个。
这也是安青天做官所立“人设”的自我修养了。
“如你所见,往伍仁县方向逃难而来人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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