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继进入裂缝的瞬间,雾隐与其他引路人同时抬手,背后的翅膀化作漫天光粉,融入雾核之树的纹路中。树顶的水晶座椅突然亮起,座椅上浮现出三人的虚影,仿佛在模拟他们进入雾核后的状态。
“他们能成功吗?”一个年轻的引路人低声问道,声音带着颤抖。
雾隐望着裂缝中流淌的光流,银白的左眼中映出林澈三人的身影,漆黑的右眼中却浮现出光幕中那最坏的结局:“三百年前,星玄前辈的碎片坠入雾核时,雾核曾闪过一丝七彩光芒——那是平衡的预兆。或许,这一次,真的会不一样。”
进入雾核的刹那,林澈感觉意识被猛地拽入深海。
周围不再是树顶的裂缝,而是星陨谷的演武场。夕阳的金辉洒在青石板上,一个身着灰袍的少年正挥剑练习基础剑法,动作生涩却执着。那是十五岁的自己,刚刚拜入星陨仙宗,还不知道宗门只剩下他一个传人。
“阿澈,这招‘星辉斩’要沉肩坠肘,你太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澈猛地回头,看到了师父的身影——那个在他记忆中早已模糊的中年修士,正笑着走来,手中拿着一把打磨光滑的木剑。“师父……”他下意识地伸手,却穿过了对方的身体。
这是幻象。他瞬间清醒,星骸剑在手中亮起,想要斩碎眼前的虚妄。但就在剑刃即将划破幻象的瞬间,师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阿澈,记住,星陨仙宗的剑,不是为了杀戮,是为了守护……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要守住星轨的传承……”
师父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演武场的地面裂开,露出下方翻滚的岩浆——那是星陨谷崩塌时的场景。少年时的自己抱着师父的尸体,在岩浆边痛哭,而他手中的木剑,正慢慢化作星骸剑的雏形。
“原来,我最深的执念,是没能救下您。”林澈轻声道,星骸剑的光芒渐渐柔和。他没有再试图斩碎幻象,而是朝着师父的虚影深深鞠躬,“但您看,我做到了。星陨仙宗的传承没有断,星轨枢纽也守住了。您的道,我一直记在心里。”
话音落下,师父的虚影露出欣慰的笑容,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星骸剑中。演武场的幻象如同潮水般退去,林澈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星海中,周围漂浮着无数星轨的碎片——这里是雾核记忆中,星玄祖师坠入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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