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却缓缓道:“我心中总有些不安,而且越来越强烈……”
“就是因为他们太正常了,反而给我一种阴谋算计的感觉。”
说着赵佶喃喃道:“赵孝骞难道真的认命了?他很清楚,我若即位,迟早会对付他的,燕云的兵权我也根本没想过给他,他已无凭仗,为何还能如此淡定?这很不正常……”
周兴折冥思苦想,却终不得其解,苦笑道:“可他们父子真的很正常啊,赵孝骞手里唯有王府禁军数百,这点人马在汴京能掀起什么风浪?”
面对毫无破绽的赵颢赵孝骞父子,赵佶也不知哪里值得怀疑,他只是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做人做事总不能凭预感去做,于是只好暂时搁置。
“其他的朝臣呢?他们真的如表奏所说,真心恭贺我登基即位吗?”
周兴折笑了:“真不真心的,他们当然不如下官真心,放眼朝堂,唯有下官是实实在在真心希望殿下即位的……”
赵佶瞥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趁机表忠心,也是在隐晦地提醒,当皇帝后不要忘了他这个从龙功臣。
于是赵佶笑了笑:“我即位后,你可入政事堂,宰相章惇我是一定要罢黜的,但你在朝中尚无威望,不可能马上让你当宰相,再熬几年,资历攒够了,兴许能让你上去,只要能保证你的忠心。”
周兴折大喜,急忙双膝跪拜下去:“臣,多谢陛下厚恩。”
赵佶大悦,却谦逊地摆手:“叫早了,叫早了,明日才可这般称呼,君子当慎独,不可欺于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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