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自我陶醉时,周兴折滔滔不绝的马屁拍完了,此刻却突然皱起了眉,低声道:“殿下是否感觉到,最近几日汴京的气氛有点诡异?”

        赵佶一愣:“本王这些日子没出门,对外面的事不甚了了,你为何觉得诡异?”

        周兴折叹了口气,道:“下官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自从确立殿下为新君后,朝臣们的反应有些平淡了……”

        赵佶想了想,哂然一笑:“国丧期间,难道要他们欢天喜地敲锣打鼓么?平淡就对了,他们若表现得太高兴,就坏规矩了。”

        周兴折摇头:“非也,下官的意思是,汴京朝臣的反应,其实说不上平淡,就是……安静,嗯,对!就是安静,安静得可怕。”

        “尤其是当初最反对您的宰相章惇,他也很安静,没说过半句话,每日照常进政事堂办差,还有赵孝骞,每天待在楚王府里,不知做什么,下官只是觉得,这一切看似正常,又好像不正常……”

        赵佶怔忪片刻,随即轻松笑道:“你多虑了,本王被确立为新君,是太后和朝臣们在大庆殿内定下的,政事堂都已布告天下了,怎么可能有变数?”

        “一旦本王登基,皇权在手,首先就收拾章惇这些人,轮不到他们给本王制造变数,我就是他们的变数。”赵佶冷笑道。

        二人正说着,一名王府属官匆匆跑来,站在门外声音焦急地道:“殿下,殿下在否?”

        赵佶沉下脸,动作飞快地将黄袍脱下藏好,只穿了一身白色里衣,示意周兴折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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