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德里科眉心一动。
"我不知道索纳叔父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你父亲到底有没有后悔,更不会说我为她的行为感到自豪,"詹恩低声道,"可大厦将倾,母亲做出了那个危急时刻所能做的,最困难也惨痛的决定。"
"她一年后鬱鬱而终,我猜,我猜那是因为她始终对叔父怀有愧疚。"
詹恩顿了一秒,不忍道:
"儘管……儘管叔父毫无怨言。"
费德里科浑身一颤,下意识痛斥:
"谎言!"
费德里科喝了一口所剩无几的苦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这么说,只是为了挑拨我跟王子殿下的关係,让我对他心怀怨恨,让他对我產生犹疑。"
他望向泰尔斯,却目光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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