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椋王府的消息,总是比风还快。

        赵珣收到徐凤年遇刺的密报时,正在查看新军的训练成果。密信是王林泉派心腹送来的,字迹潦草,显然写得匆忙——“徐凤年归途中于北椋边境遭伏,随行护卫死伤过半,疑似王府内部人动手,目前已脱险,返回王府,徐骁震怒,北椋戒严。”

        “内部人动手?”赵珣捏着密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徐凤年是徐骁唯一的继承人,北椋上下皆知,谁敢在他归途中行刺?

        秦武凑过来看了一眼,沉声道:“北椋内部本就不太平。徐骁老了,底下的将领各有派系,有人想让徐凤年上位,自然也有人不想看到他掌权——尤其是那些手握兵权的边将,怕是不愿被一个‘游历归来的黄口小儿’管束。”

        赵珣点头。北椋以武立国,三十万铁骑分属八位大将军,徐骁能镇住场子,但徐凤年常年游历,威望不足,有人趁机发难,不足为奇。

        “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秦武问道。北椋内乱,或许能减轻青州的压力,但也可能让局势更复杂。

        “是机会。”赵珣将密信烧毁,“王林泉肯定急着稳住外部,尤其是咱们青州。孙将军的事,他会更上心;‘互不侵犯’的协议,也能更顺利地敲定。”

        他看向北方,嘴角微扬:“徐凤年遇刺,必然会急于立威,巩固自己的地位。北椋内部的清洗怕是少不了,短时间内,他们没空插手青州事务——这正是我们扩军和清剿太子党余孽的最好时机。”

        “主公说得是。”秦武眼中闪过赞同,“新兵刚招齐,正需要时间训练,北椋不乱,咱们反而束手束脚。”

        赵珣转身对亲卫道:“去告诉王林泉,北椋的事,我们‘爱莫能助’,但青州的约定,希望他别忘了。孙将军的人头,一个月后我要见到,否则……后果他知道。”

        亲卫领命而去。赵珣知道,此刻施压,王林泉为了稳住外部,必然会妥协。

        果然,三日后,王林泉再次登门,带来了孙将军的人头和一份正式的盟约。

        “世子爷,孙将军已被北椋边军‘斩杀’,对外宣称是‘通敌叛国’。”王林泉将一个锦盒放在桌上,语气疲惫,“盟约已按世子的意思修改,北椋商队愿按青州规矩交税,接受盘查,绝不干涉青州军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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