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参军带着账房先生们逐仓清点,终于将所有粮草登记造册:共计糙米两万石、精米五千石、杂粮三千石,另有豆油、盐巴等物资若干,足够支撑南部军需与民用半年——比账面上的数字还多出三成,显然是历任仓管克扣的“浮财”。
“主公,这些浮财怎么办?”李参军指着多出的粮草,眼中带着愤懑。
赵珣看着堆积如山的谷物,淡淡道:“入公账,记为‘额外储备’,将来用作赈灾或军饷。至于那些克扣粮草的仓管,查清楚名单,一并报给父王,让他在京城处置。”
他没直接动手,是想将这些人交给赵衡——既显露出整顿粮务的成果,也给了赵衡在京城处理“太子党余孽”的筹码。
就在丰谷仓清点完毕时,秦武传来捷报:青州-临县粮道的埋伏已被清剿,斩杀私兵两百余,俘获粮官副手一名;青州-北关粮道的守将见势不妙,主动献关,愿接受南部军改编。
“两条粮道都拿下了?”赵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秦武用兵越来越老练,玄阶战阵配合骑兵突袭,对付这些私兵绰绰有余。
“只剩襄樊城那边还在闹腾。”秦武低声道,“襄樊知府联合几位老臣,上奏京城,说您‘越权夺粮,架空府衙’,请求陛下治罪。”
赵珣早已料到:“随他们闹。现在三条粮道畅通,丰谷仓在咱们手里,他们就算闹到天上去,也动不了我分毫。”
他走到地图前,指着青州府与南部的交界处:“派人在这三处设卡,所有从青州府进入南部的粮草,必须持有咱们的通行令牌,否则一概扣下。我要让他们知道,南部的粮脉,握在谁手里。”
“是!”
接下来的几日,襄樊城与南部的关系降至冰点。知府数次派人索要丰谷仓管理权,均被赵珣以“军务要紧”驳回;通往南部的粮车因无令牌被卡,青州府内粮价隐隐上涨,百姓怨声载道,知府焦头烂额,再也没空上奏弹劾。
而赵珣则趁机完善粮道防务:在三条粮道沿途每隔十里设一个烽火台,每二十里建一座驿站,驻兵五十,既负责传递消息,也能快速支援遇袭路段;同时推行“以粮代税”政策,鼓励南部百姓多缴粮食,充实粮仓——一系列举措下来,南部的粮脉彻底被盘活,流通效率比之前提升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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