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珣颔首:“随时恭候。”

        韩章没再多言,带着幕僚和账册,拂袖而去。

        直到官轿消失在府衙外,李参军才擦了擦冷汗:“世子爷,您刚才太冒险了!那可是户部侍郎,太子近臣啊!”

        赵珣淡淡道:“对付这种人,退一步,他便会得寸进尺。唯有寸步不让,才能让他知难而退。”

        他看向韩章离去的方向,眼神深邃:“但这只是开始。他查不出盐务的错,定会从其他地方下手。通知秦武,加强南部各县的守卫,尤其是盐田和商户,防止有人暗中使坏,给韩章留下把柄。”

        “是!”

        离开府衙,赵珣没有回王府,而是绕道去了晚晴院。

        裴南苇正在修剪花枝,见他进来,放下剪刀:“听说是韩章刁难了?”

        “嗯,想从账目中挑错,没挑到。”赵珣走到廊下坐下,接过侍女递来的茶,“但他不会罢休。”

        “韩章背后是太子。”裴南苇轻声道,“太子一直想削弱藩王势力,青州是北疆重镇,靖安王府更是太子的眼中钉。韩章此来,恐怕不只是查盐务,更是想收集父王‘拥兵自重’的证据,为设立提刑司铺路。”

        赵珣心中一凛:“提刑司由朝廷直管,若设在青州,岂不是要分走王府的司法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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