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穿透了时渊,又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他这个人,只是穿透了他所在的空间,投向某个遥远而未知的点。

        没有敌意,没有善意,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

        那是一种比任何憎恨或痛苦都更令人感到不安的虚无。

        擦肩而过只在瞬息之间。

        时渊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目视前方,维持着平稳的步伐继续向前走去。

        身后的脚步声极其轻微,几乎被时渊自己的脚步声覆盖。

        但时渊知道,那个白发的身影正以那种虚浮的步态,走向同一个出口。

        终于,走廊尽头的光线变得明亮。沉重的金属大门被推开,七月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瞬间包裹了时渊。

        阳光的热度驱散了走廊的阴冷,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他微微眯起眼,适应着强光,脚步踏上了外面坚实的地面。

        “哟,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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