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毯下,隐约可见扭曲的骨骼和尚未完全消融的衣物碎片。

        它的头部位置,没有五官,只有几处不规则的孔洞,正不断渗出粘稠的血红色液体。

        几条粗壮的,由菌丝和腐肉构成的触手从它的躯干上伸出,所过之处,岩壁上的苔藓瞬间枯萎发黑。

        它移动的方式极其怪异,不是行走,而是靠着那些触手吸附在岩壁和地面上,将不断滴落粘液的主体拖拽过来,发出令人作呕的“噗叽”声。

        “是被寄生后融合的……”

        橙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白家兄弟描述的虫族污染在此刻具象化为眼前这幅地狱般的景象。

        时渊的眼神冰冷如刀,他缓缓抽出绑在腿侧的合金短刃,刃身在幽绿荧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不止一个。”他低语。

        橙瓜这才惊恐地发现,在那个主要融合体的后方阴影里,还有几个更小,形态更不稳定的血影在蠕动,它们似乎是被主体拖拽着,或者正在尝试融入主体。

        它们像是未完成的恐怖雕塑,在菌毯的包裹下挣扎,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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