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我懂点基本的医学常识。”
听到披肩男这么说,蒋凡没有勉强,问起他为什么想到抢劫,赌档马仔又为什么会打他。
披肩男向他道出自己的经历。
他叫张春耕,二十二岁,也是四川人,来自川西汉藏混居的康定。
父亲是东北齐齐哈尔人,在康定当兵时认为了母亲,退伍结婚留在了康定,母亲是藏族农民,家里六姊妹,他是老大。
家乡处于高原地带的山村,粮食匮乏,张春耕十五岁就开始外出务工,最早在康定养路队做临时工,可是除了生活开销,根本帮不了家人。
听说广东遍地是黄金,今年九月跟随同乡两人一起来到东莞,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同乡受不了漂泊的苦回乡了,他留了下来。
下午路过赌档,看到店里人多,就想去凑下热闹,进去看到赌档挣的是底层人的黑心钱,而且收入颇丰,就想顺走几片收钱马仔放在台边的筹码,换点钱花,结果被抓住,就出现蒋凡看见的那一幕。
蒋凡知道,赌场为了节省来回找赎的时间,多开几局,不是现金下注,而是用一张张纸片打印上金额,然后过胶当筹码,赌客玩的时候,就买筹码,不玩了就用这些纸片兑现现金。
听到张春耕提到同乡回家,自己留了下来,就没再说下文,而是直接跳到今天赌场的事来。
蒋凡抓住重点直接问道:“你这几个月靠什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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