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妍目光一寒：“你什么意思？”
唐婉微笑：“你是科研组，不是战术参谋。但据我所知，在这次航线设定中，有些航道选择……明显偏向你当时模拟推演的模型。”
林一辰眉头皱紧。他当然记得，那一晚他在作出航线抉择前，确实与洛清妍进行过一次深夜讨论。她以科研者的敏锐直觉，提出了一条偏离主航线2.3度的“安全高效通道”。他权衡之后采纳了。
而现在——这一切竟被唐婉拿来作为质疑的工具。
“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基于数据和判断。”林一辰淡淡开口。
唐婉看着他，似笑非笑：“那就希望你的判断是对的——不然我们每一次信任，都可能成为葬送舰队的开始。”
舰队启动的那一日，洛清妍几乎整日未露面。直到晚间，林一辰终于在星环研究舱中找到她。
她正站在庞大的能量模型前，操控光影模拟，不停调试着那条“星轨干扰带”的解算轨迹。眼神专注，却也有些疲惫。
“清妍。”
她听见声音，转过头，强笑了一下：“你不是应该去主控室吗？”
林一辰看着她，沉默片刻：“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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