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话,别介意,呵呵。”路宽拍了拍艾略特的胳膊,两人一起进入《时代》总部。

        此刻因为一句所谓的“玩笑话”已经引起艾略特警觉的中国青年知道,自己能够来到这里,是个人命运和民族命运的合流。

        他代表的不仅是自己,还要应对西方记者通过他,对于东大的试探和解读。

        身后响起咔嚓的拍照声和设备调试声响,第六大道的喧嚣在某个瞬间被隔绝。

        112年前,李鸿章曾拖着辫子走过身后的街道,镜头定格的是清帝国垂暮的佝偻背影;

        而今天,他的鞋底碾过同一块大理石,身后是鸟巢未散的焰火余温,和五千年文明淬炼出的脊梁。

        艾略特很有绅士风度地带他领略了挂满名人画像的走廊,爱因斯坦的乱发、丘吉尔的雪茄、设计师的从容。

        那些曾定义过世纪的面孔,此刻正沉默地注视着又一位东方来客。

        穿越者此刻的心中,有一种见证和融入历史的激昂。

        进入带着显著《时代周刊》风格的采访室,路宽的目光立刻被三面通天落地的橡木书架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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