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深绿色的桌布上,照亮了银制咖啡壶和瓷盘的细腻金边。
亚瑟·黑斯廷斯靠在餐桌前的椅背上,披着一件墨蓝滚边的晨袍,左手攥着一迭今早刚送来的报纸,右手的叉子则落在了盘子里的黄油煎蛋上。
看他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显然是被报纸的标题逗乐了。
“《我将为国家负责》,皮尔告别演说全文刊出……呵,又来这一套。”
厨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女仆贝姬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碟刚烤好的苏格兰燕麦饼干和一壶热气腾腾的牛奶。
“爵士,我怕您只喝黑咖啡伤胃,就给您添了点牛奶。”她放下托盘,又偷偷看了一眼亚瑟的脸:“刚才外头的邮差说,今天的报纸卖的可好了,就和上次墨尔本子爵下台的时候一样。”
“是吗?”亚瑟笑着应道:“那你得庆幸议会不是由舰队街控制的,否则从今往后,咱们每个月起码得换上十多位首相。”
贝姬一边往桌上摆放银刀和蜂蜜罐,一边用手抹了抹围裙,抬头问道:“那爵士您……这次换届,会不会也受到什么牵连呀?”
她语气里藏着一丝小心。因为自从去年亚瑟返回伦敦开始,报纸上隔三差五就会提起亚瑟的名字,不是出现在什么皇家窃案里,就是被牵连进了外交部的什么风波里。一会儿是金融城的投资者对亚瑟大加赞誉,一会儿是某位不方便透露姓名的政府官员指责亚瑟办事业余。
总而言之,她的这位雇主从来就不让人省心。
亚瑟正用餐巾擦手,听到这话,便懒洋洋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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