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陆昭菱穿的是她的衣裳,还是她不喜欢的一套,那一身颜色和花样都有些俗艳,陆昭菱穿着又太宽松了些,所以整个人显得像是快掉毛的锦鸡。

        这是陆昭云自己的感觉。

        可现在陆昭菱穿着一件浅蓝色绣白玉兰的裙子,显得纤纤如荷,看起来清雅无双。

        陆昭云不得不安慰自己:她在乡下吃苦十年,身板跟豆芽似的,也只有那五官好看了。

        “你来得正好,”陆昭菱瞥了她一眼,“陆府的例银是什么时候发的?”

        “例银?”

        “你莫非要说,没有?”陆昭菱微微眯了眯眼。

        她现在手上是有些银子可花,但她为什么都要花自己的?

        “不是,有是有,但咱们家境一般,单靠父亲那点俸禄,也给不了多少。”陆昭云说。

        “那你每个月多少?一年做了几套衣裳?”陆昭菱又问。

        陆昭云本来是想说少一些,但是对上陆昭菱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她心里一突,就说了实话,但还是留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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