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狗娃沿着黄土坡路向下走去,越靠近村庄,越是显出一派凋敝景象。

        稀稀落落的几十户土坯茅屋散布着,村道上看不见什么行人,只有几只瘦骨嶙峋的土狗有气无力地吠叫着。

        时近黄昏,本该是农户归家、炊烟四起的时候,这村子却安静得有些反常。

        与这片萧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落在村子东头的一座宅院。

        青砖垒砌的围墙明显比周围的土坯房高出一大截,还能看到里面露出瓦片的屋顶。

        虽然算不得多么奢华,但在这穷乡僻壤里,已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气派。

        李彻心中了然,这大概就是狗娃口中的高老爷家了。

        看这规模,这高员外顶多是这方圆十几里内有些田产钱财的富农地主,祖上或许出过一两个读书人或小吏,远远够不上世家门阀的边。

        然而,恰恰是这种人,在朝廷奏章和地方官的口中,才是代表着‘民’的存在。

        是有恒产、有户籍、能纳税、能服徭役的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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