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书写者在极寒下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一字一行看下去,眉头越皱越紧。
帐内只剩下炭火偶尔的噼啪声,和斥候压抑的喘息。
王三春耐不住性子,搓着手,凑近问道:“大帅,情况如何?那劳什子‘雅库茨克’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
杨忠嗣缓缓合上情报卷,闭上眼消化看到的情况。
半晌才睁开,声音有些凝重:
“敌情很复杂,城中守军连同民夫、工匠,据斥候远观估算,约莫七八万人。”
“才七八万?”王三春眼睛一瞪,“还以为是多难啃的骨头,这点人咱们大军压境,一个冲锋不就拿下了?”
“人数不是关键。”杨忠嗣打断他,“关键是那地方的气候复杂,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寒气直透肺腑:
“斥候言,雅库茨克所在之地,呼出的气可听到立即变成冰碴的声音,鱼从河里捞上来即如石头之硬,钢铁脆得如同冰片,稍一用力便会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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