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有些忐忑地补充道:“殿下,莫不是陛下知晓了殿下此次征倭,末将私下调兵协助之事,要兴师问罪?”

        “不可能。”李彻断然否定,“你是我的人,这在朝廷早已不是秘密。”

        “父皇若要动你,岂会选在我携大胜之威归来之际?这点默契父皇还是懂的。”

        “况且,看郑国公神色,此番不似坏事。”

        薛镇松了口气,但疑惑更甚:“那末将就更不明白了。”

        “罢了。”李彻摆摆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是福是祸,听听那杨廉说什么便知,你且随我去接旨,静观其变。”

        李彻向来对皇权这套缺乏恭敬心,没打算真的去做什么沐浴焚香的仪式。

        只是匆匆吃了些点心垫腹,又换上了一套崭新的亲王常服,束好玉带,便命人请杨廉等人到行辕正厅。

        正厅内,香案早已设好,此刻正是香烟袅袅。

        杨廉手持一卷圣旨,肃立于香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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