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的确是老了。

        他一手拿着李彻那份沉甸甸的《灭倭表》,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捏着李彻为他打造的水晶眼镜。

        凑到眼前,吃力地辨认着奏章上的字迹。

        殿内侍立着的黄瑾垂手屏息,眼中满是忧色。

        他知道陛下的眼睛早已不行了,平日里批阅奏章,都是他跪在一旁,一字一句清晰诵读,再由陛下口述旨意。

        陛下往日最爱读书,这些年也很少了。

        唯有这份来自千里之外的奉王殿下的奏表,陛下执意要自己看。

        看完前面几个段落,庆帝放下奏章休息了片刻。

        黄瑾见他眼中仍是一片浑浊,读不出什么情绪,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近些年来,庆帝的性情越发难以捉摸。

        圣心难辨,就连黄瑾说话都得小心一些,奉王和奉国之事更是提都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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