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命,正在肉眼可见地流逝着。
这是必然的结果,事实上,他的身躯早在那些异端教徒将其悬挂起来拷问折磨时,就已经到达了极限。
在历经了几天的露天暴晒后,他的身体早已来到了死亡的边缘。
要不是一缕执念将其饱受苦痛的灵魂束缚在这幅行将就木的皮囊中,他早就如落叶般随风逝去。
伽呙的睫毛轻颤,她细长刚毅的眼眶中流露出深深的悲悯。
她无法为这个即将逝去的灵魂做些什么多余的事情,只能默默地看着他,希望给予其最后的安慰。
老者的喉结耸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干咳。
通过其张开的口腔,伽呙窥见了那已然发黑溃烂的断裂舌根。
他用尽全力,指了指不远处教堂的方位,用嘴巴做出了一个口型——
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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