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半身在先前致命的炮击中被扯碎,如今仅剩半截躯体苟活。

        某种意义上,这是好事,至少一直困扰他的痛风如今不再折磨自己了。

        他喘着粗气,艰难地挪动着上半身,爬到了先前通讯兵阵亡的炮坑旁。

        一台音阵通讯器,正在炮坑边缘“滴滴”作响。

        那位勇敢的士兵,在临死前丢出了通讯设备,用生命保住了可以传递信息的接口。

        皮特鲁斯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先前因为灼烧而麻痹的痛苦此刻伴随着机体濒死生理反应而不断增强。

        剧烈的苦痛从断裂的腰椎处传来,这如磐石般坚韧的男人额头忍不住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咬着牙,将残破的身躯挪到了其旁。

        视觉作为死亡前第一个失去的感官,此刻已经几乎完全离开了他。

        他只能靠着触觉摸索,艰难地找出通讯器的接入口。

        他已经没有时间确认长波的信号如何,只能用尽全力念出紧急通讯的暗号,而后沙哑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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